孤舟闲行

我要山峦崩坼,沙海落雪,亡魂白骨尽看遍
我要史册杜撰,计出万全,死生宿命一笔写
我要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至千年
南疆雨落濯你身上尘烟,无人再敢言长别

【瓶邪】添油加醋(短完,甜)

*之前有小伙伴说想看《道听途说》的后续,于是又开了这篇脑洞_(:з」∠)_

*小三爷:最近道上老有我跟张爷是那种关系的谣言,今天既然碰上了我就来澄清一下,这不是谣言,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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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刚过,杭州这边有颇多事务有待处理,爸妈二叔他们也想我在杭州多待一段时间,我和闷油瓶便没有急着回雨村。
就是这一段时间,发生了一件事——我被绑架了。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很难得地出门买菜,回来刚走到小区门口,立刻放缓了脚步。这是一种久违的危机感,得益于当年的训练,我没由来地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而第六感有时候是救命的。我警觉地在衣袋里摸到手机,我的紧急呼叫是闷油瓶的号码,只要……

但我甚至还没来得及指纹解锁,眼前突然一黑,有人从后面捂住我嘴,把我肩肘固定住。

我心下一凛,手腕翻搅,用了巧劲挣脱出来,抬腿去踢时,腰腹处却传来不可忽视的酸软感,我的动作也因此慢下一个节拍,被那人避了过去。
靠!我缓过那一阵,心里暗骂,这挨千刀的闷油瓶,这回是真的要被他害死了!
这段时间我和他两个人住杭州,我的腰就没一天好过,最夸张的是年前那次,跟他在浴缸里折腾了一夜,第二天发了烧出不去门,连几个盘口的账本都是闷油瓶帮我查的。

我一边暗骂闷油瓶,一边竭力抵抗,无奈腰背屁股和腿实在使不上劲儿,头上还被套着麻袋,虽然有所防备,但对方人数远超出了我的想象,他们有四五个人,都是好手。
很奇怪的是,面对我的全力挣扎,这伙人只采取了压制的措施,他们的目的似乎只是把我往某个方向拖拽,在此过程中,我数次挣开手腕,招招击人软肋,不止听到一声痛呼,却没有任何人回手。我正疑惑呢,居然听到有个人在边上喊:“小心点小心点!别伤到小三爷!”

什么玩意儿?

这是看我颜值高,没伤残可以卖个好价钱的意思吗?

就这一两秒钟的迟疑,我直接被他们抬了起来,大概往前走了有二十来步,塞进了一辆车里。

我立刻开始回想没被麻袋套住时看到的景象,印象中离我这个位置的是一辆白色面包车。

车门一关,我就听到身边人说:“小三爷,您别慌,我们是来救您的!”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麻袋从我头上扯下来,我本以为看到的会是枪口和刀子,没想到,我眼前居然是烟和火机。
我再扭头一看车上几个人,靠,这不是我自己盘口的伙计吗?怎么着?这是想要谋反的意思?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就听一车人七嘴八舌讲开了,来回都是“可算把您救出来了!”“小三爷您受委屈了。”“之后肯定保证您安全。”之类的话,我整个人都是懵逼的,被他们吵地不行,却什么都没听明白。

“等等等等!你先停车!你们给我把事说清楚了,老鲁你说!”
老鲁就是这开白色面包车的司机,在这几个人里面资历深一些,平时也挺厚道,我想他应该是不会干出绑架我这种事。

他似乎有点为难,但还是在离小区不远的地方把车停下了,他拉了手刹,刚扭过头要跟我说话,突然“诶呀”一声,颇为惊慌地问:“小三爷您怎么样?这脖子上的伤可是刚刚兄弟几个没注意给碰的?”

这一下子一车人都转头看我脖子,我往汽车的中央后视镜瞟了一眼,连忙拢了拢衬衫领子,操,刚才挣扎地厉害,扣子扯开了一颗,现在我露在外面的锁骨那一块能看见大片大片的都是闷油瓶种的草莓,青一块紫一块没一处好肉。

见几个伙计都一副犯了要掉脑袋的错似的,我只好摆手解释:“没没没,不是刚才伤到的。”

我扣好了领子,条件反射地撑了一把我快断掉的老腰,发现车里居然没人再说话了。气氛一时间变得非常诡异,所有人都带着那种非常怜悯又欲言又止的古怪表情看着我。

坐我旁边的这个伙计绰号叫茬八,出了名的大嘴巴,只见他看着我扶腰的动作,哆哆嗦嗦地说:“小三爷,本来道上传的我还不信,原来哑巴张真的家暴您啊!”

啊?
我脑子直接当了机,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在说什么,就听边上的刀疤脸说:“小三爷,兄弟几个在这楼下等了快俩星期才等到您出一趟门,那哑巴张是不是把您关起来不让出去?现在没事了,哥几个罩着你,绝对保证他找不到!”

我老脸一红,突然就猜到了一些前因后果。我知道近几年我跟闷油瓶的谣言在道上传得沸沸扬扬,我也略微听到过一些,但事实就摆在这儿,我吴邪现在确确实实和张起灵有一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也就是默认的意思了。只是没有想到,这流言蜚语居然传地这么离谱,现在都有人以为我被张起灵囚禁家暴特地组织起来“营救”我了!
我忍不住大骂:“你们听谁说的这些?这特么是哪个混蛋传出来的鬼东西!”

副驾驶那小年轻叫吕子,刚入行不不久的,见我发火有点吓着了,却义愤填膺道:“小三爷……道上是传地多了些,但那天盘口查账的时候大家可是都听到了,哑巴张借您的名义收了账本就算了,他还把您打伤了关起来不准您出门!”
后面的另外一个伙计也附和着说:“就是啊小三爷,您不必怕他,当年您追哑巴张追地那么苦,到头来他还这样对你,也太过分了点!”

“停停停……”我连忙止住他们的话头,“我不知道这些谣言是怎么传成这样的,但我还是要说,家暴囚禁什么的,是真没这回事儿。”

伙计不相信:“哑巴张他没打过您?”
我乐了,接过他们递过来的烟,开始扯皮:“别说打我了,别看张起灵在道上凶神恶煞的,这人在我面前根本就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在家我叫他往东他都不敢往西!”
茬八给我递了火:“这么说,在塔里木沙漠帐篷里,他把您打地鼻青脸肿这事也是假的了?”

这段时间被闷油瓶盯着戒烟,我都好几个月没摸到火机了。我夹着烟,熟练地在手上敲了敲,然后摇下车窗,把烟点起来舒舒服服地吸了一口,这才回答道:“塔里木沙漠那哪是打架啊?那是张起灵在跟劳资告白呢,说我是他……”我一停顿,见他们一个个都对我的情史很感兴趣的样子,笑了笑道,“是什么你们就不用知道了。”

大伙都一副吃了狗粮还心满意足的样子,又有人问:“那新月饭店呢?那天灯可确实是您为他点的吧?最后还被他抢着跑了不是?”

“你说那鬼玺啊?”我不紧不慢地又吸了一口烟,“那算是张家的门钥匙,成对的,后来你们张爷当定情信物送我了。”

“这么说哑巴张是栽您手里了?”

我往窗外弹了弹烟灰:“可不是嘛,必须被我吃的死死的啊,这不显而易见的嘛,你们看看身高就知道了,我可压着他一头呢!”

然而他们居然一个个都满脸惊诧,这就让我不乐意了:“怎么?不相信啊?张起灵那小命,都不知道被劳资救了多少回了!真不是我吹,他在蛇沼失忆了神志不清是我救出来的,阴山古楼受了重伤是我救出来的,他进他自家的墓,张家楼里受伤了都是我给背出来的……”

“那……那张爷在长白山跳崖救您这事是真是假?不是说雪崩了吗?你们怎么逃出来的?”

我三分真七分假地跟他们闲扯,说到这里已经自我膨胀地不要不要的了,满脑子只想在我伙计面前留下牛逼的印象:“错啦错啦,他当时手摔断了,是劳资从三十米的悬崖上跳下去救他的!”

我话音刚落,突然从车窗外伸进来两根奇长的手指,直接把我的烟给掐了。
我背后一凉,抬头果然看见闷油瓶站在车门前面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嘴里一口烟没来得及吐出来,差点呛个半死,一边咳嗽一边对一车伙计说:“那什么,今天就聊到这儿,我今天说的都记住了哈,以后流言八卦什么的就按这个版本传知道吗?”

我快速地说完,往窗外看,只见张起灵已经转过身了,我拎了座位底下的菜就下车追过去:“小哥,小哥小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只抽了一口!”
闷油瓶站住了,回身盯着我,我被他看地心里发毛:“好吧……就……半支多那么两口!骗你是小狗!”

张起灵的目光越过我,淡淡瞟向后面的面包车,我回头一看,好家伙,这帮家伙都看热闹不嫌事大呢!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哄媳妇吗?

当然在闷油瓶面前,为了我的老腰着想,这话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地没说出来。

张起灵也不理我,转身往小区里走,看脚步却明显是在等我,我偷偷笑了笑,连忙追过去:“小哥,小哥等等我……我今天特地去买了你之前说好吃的那个笋,晚上你想炒着吃还是炖着吃?诶小哥,小哥你别生气嘛……”

我跟在闷油瓶身后挤进单元楼门里,死皮赖脸地凑过去亲他。

废话,要是我在今天上床前没把人哄好了,那肯定是要变成激战一夜的“家暴”啊!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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