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舟闲行

我要山峦崩坼,沙海落雪,亡魂白骨尽看遍
我要史册杜撰,计出万全,死生宿命一笔写
我要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至千年
南疆雨落濯你身上尘烟,无人再敢言长别

【瓶邪】西湖醋瓶的十瓶闷醋(1)

*醋瓶预警,没在一起的醋特别酸,从头酸到尾,不酸不要钱,ooc注意,这回吴邪又是直男(蚊香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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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里装的不是油而是陈年老醋,而吴邪是个直男。


*第一瓶闷醋

那日他俩去镇上采购,天气渐热,两人力求速战速决,到中午,单子上要买的东西已经一项项搜罗得差不多了,正要打道回府,超市门口两个穿短裙的漂亮姑娘与他们擦肩而过,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白地晃眼,吴邪看看自己身上被哑爸爸强制要求穿的长裤和衬衫,有点羡慕姑娘们清凉的装扮,不由得感叹道:“小姑娘们都已经是夏日风了……”

吴邪本意不过是控诉哑爸爸不让他贪凉,只是这话了某人耳朵里,显然变了味道,吴邪没注意到,他话音刚落,张起灵默默看了他一眼,脸色便沉了下来。

胖子不在旁边,本来也多是吴邪一个人叨叨,张起灵平常也就偶尔“嗯”一声以证明自己没丢,又是拎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在街上,直到午饭吃得差不多了,吴邪才终于发现张起灵神色沉郁。

“小哥?”吴邪有点觉出不对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然而张起灵只是淡淡地反问他:“好了吗?”

吴邪本来还想喝口汤,这会儿也没什么心思了,只道吃好了,张起灵没再看他就自顾自站起来,拎了东西往停车场走,

“喂!”吴邪连忙也站起来,拿了剩下两个轻一些的购物袋追上去,“你等等啊……”

张起灵看起来很无奈地站定了等他,吴邪小跑几步过去,正想开口说话,就被他强硬地取走了手里的袋子,吴邪两手空空,眼见着张起灵拎着所有东西一阵风似的自顾自走,吴邪只能摸着后脑勺暗自腹诽:他莫不是尿急?

上了车也没能说上什么话,这会儿连副驾都不坐了,吴邪只能瞄瞄后视镜,看到闷油瓶斜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显然是不想同他多做交流的样子,一路无话,到了家里更是理所当然,张起灵把采购来的日用品原位放好,整理完就进了自己那屋,到傍晚都没再出来一趟。

让吴邪自己想,饶是想他十个脑袋也想不到闷油瓶子里面灌的竟是一肚子闷醋,只当他身体不适又不吭声,晚上操着当爸的心去敲哥房门。

张起灵开了门,就见吴邪端着一碗银耳莲子汤,脸上难以遮掩的担忧:“小哥,”他往张起灵手里塞碗,“今天出门是中暑了吗?你不舒服要跟我说,没胃口的话要不喝点银耳汤?我刚煮的……”

张起灵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荒唐,他不会告诉吴邪他今天为什么生气,不仅仅是这件事,其实张起灵心知肚明吴邪的性取向,他们关系很好,吴邪可以为他拼命,但永远不可能是别的。张起灵知道自己应当知足,他准备瞒着吴邪一辈子,而现在,他越来越觉得难以控制了。

吴邪看了看他,催他:“你看我干什么呀,快喝掉,我洗碗呢。”

张起灵才把目光从吴邪脸上移开,他喝完了碗里的汤,喉结上下滚动着咽下去,抬头见吴邪一脸期待的样子,很自然地把空碗向他递过去:“还有吗?”

于是吴邪如释重负地笑了。


*第二瓶闷醋

吴邪似乎对他那次突如其来的情绪有些忌惮,因为找不到让张起灵不舒服的原因,再之后还有需要上街采购,只挑胖子在家的时候一起去,不敢再喊张起灵了。

出门前倒是惦记着他,边换鞋边对他说:“小哥你看家就行,午饭自己打发一下,等买了菜,我们晚上再弄好吃的。”

张起灵看了看他,不置可否,等吴邪关门出去,他转身上了二楼,就倚在阳台窗口,默默看着吴邪和胖子说说笑笑上车一路开出去。

张起灵一直看着吴邪的车转过弯消失在村口,才回过神来,他简单收拾了背包,在吴邪他们出门以后十分钟,便也出了门。

到傍晚,吴邪和胖子回来的时候,家里自然是一个人也没有,吴邪并不知道,站在门口就举起手里的东西了:“小哥!”他兴冲冲地敲门,“开下门!”

他敲了半天没有人理,才去掏钥匙,边进门边说:“小哥你晚饭吃了没啊?我们给你买了盐水鸡,等会再炒个菜……”

他才发现张起灵不在,这些年张起灵有事出门已经学会了留言,吴邪也就习惯性地去看冰箱门上的吸铁石有没有压着纸条,但这回并没有,到天色暗下来以后,吴邪按捺不住打了电话,果不其然手机又在屋里响。

张起灵之后几天都没回来。

吴邪很快就呆不住了,硬拉着胖子上山去,把张起灵经常钓鱼,露营的那一圈地方翻了个遍,还找不到人,只好花了几天功夫把后面那座山里外转了一圈回来,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张起灵可能并不在雨村,这时候再联系张海客,才知道张起灵确实是去了香港,现在刚到机场准备回来。

吴邪一向最烦张起灵不打招呼就失踪的作风,近几年他的脾气远不如以前,他担心了好几天,好不容易联系上,情绪都成了气出了,向着张海客吼:“你让他接电话!”

张起灵接起来,劈头盖脸挨了一顿骂,吴邪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谁给你惯的老毛病?说都不说一声就往外跑!张家的事你让张海客自己处理!天要塌了也跟你没关系!”吴邪越骂越气,只恨不得他自己也学张起灵失踪了让他体会一下找不到人的焦急才好,“我说多少回你不听,那么放不下那边你也别回来了,回来也别让我见得了,眼不见心不烦!”

张起灵立刻反应过来:“你要去哪里?”

吴邪骂道:“你管的着吗!”说完恶狠狠挂了电话,气喘吁吁的想了一会,还觉得气不过,竟站起身开始理包,真准备离家出走了!

张起灵握着张海客的手机,也不知操作了什么就往外走。

“族长?”张海客把那通电话听地七七八八,再看张起灵的脸色,之好硬着头皮问,“现在怎么说?您还回去吗?”

张起灵冷冷看他一眼,平静道:“改了机票,我去杭州。”

再说这边吴邪,一气之下跟胖子两个人开了一夜车从福建到杭州,等第二天早上到吴山居,正惊讶王盟怎么七点就来开门了,推门一看,居然见张起灵坐在他店里喝茶,看到胖子和吴邪,似乎对胖子纵容吴邪胡闹的行为很不赞同。

吴邪气不打一处来,沉下脸来转身就走,张起灵欲要跟着,被胖子一把拉住才算劝下来:“胖爷我可求求您二位别折腾了,天真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小哥你就在吴山居等着,我去把这小兔崽子给你逮回来,您看行不?”

张起灵勉强同意,只是胖子说着逮人,逮了一天再也没了信,倒是让张起灵真切体会了一把找不到人的急切。

直到九十点钟,张起灵才等到一个电话,来电显示“吴邪”,张起灵心里一跳,接起来却听见电话那头的年轻人小心翼翼地问:“您好,是张爷吗?”张起灵觉得声音有点耳熟,还没想起来是谁,那边倒是自报家门,“我是苏万,我师兄刚才不知道怎么找我们几个喝酒,还非说庆祝我毕业,我都毕业两年了!总之现在我师兄和胖爷都喝醉了,我也喝了点,没法送他们回去,要不麻烦您来接一下?地址给您发过去。”

张起灵挂了电话,拿了吴邪的外套出门,又觉得心里那股子翻腾的情绪涌上来了。吴邪似乎从来不缺能说话的朋友,他和胖子一起能有说有笑,到杭州找小一辈的年轻人也能与他们聊得很好,再不济,随便哪个多年不见的同学也能约出去推杯换盏,他似乎唯独与他张起灵,一直是小心翼翼斟酌着说话,尤其是近来一段时间,张起灵越发觉得吴邪与他交流渐少,又想起连前些日子吴邪房间的空调坏了,他连蹭冷气都去胖子房间……

张起灵疾步走在夜色里,他攥着吴邪那件外套,恨不得吴邪只是他一个人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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