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舟闲行

我要山峦崩坼,沙海落雪,亡魂白骨尽看遍
我要史册杜撰,计出万全,死生宿命一笔写
我要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至千年
南疆雨落濯你身上尘烟,无人再敢言长别

【瓶邪】发卡一时爽(上)

*以前写过这个梗,不知道有没有人记得,翻到草稿箱写了一半,先发一下,又名《直男吴邪的追夫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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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不着,想着今天老张不在家没人管,本来打算去院子里偷烟抽,没想到被胖子逮了个正着,这丫没收了我的打火机,拎了瓶二锅头把我往门口台阶上一按,美名其曰要给我当一回深夜里的知心哥哥,一边给我倒酒一边八卦我碰到了什么感情问题。

我很无奈,一开始企图耍嘴皮子蒙混过关,后来禁不住胖子的劝,二两白酒下肚,负面情绪就像干海绵吸水一样膨胀了,估计胖子早就看出我最近不太对,瞒着他没有什么意义。

我叹了口气,又给自己到了小半杯,抿了一口,喉头一阵灼烧,我抿了抿唇,告诉他:“好吧……确实是感情问题。”

胖子很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有些好笑地拍了拍我肩膀:“说说,你跟小哥怎么了?”

我很诧异地看着他:“我说感情问题,谁说就是小哥了?”

胖子翻了个白眼:“得得得,不是小哥,那您继续。”

“……”我非常怀疑胖子是故意的,无奈道,“好吧,是小哥。”

胖子毫不意外,这回连白眼也懒得翻了,哼了一声示意我继续。

我又抿了口酒,脸上烧的滚烫,有点上头了,盯着咱们家的院子出神,言简意赅地告诉胖子:“我暗恋他。”

“噗!”胖子被半口二锅头呛到,咳了两声,我正寻思着跟胖子直接这样出柜是不是有点太直球,就听他擦了擦嘴道,“天真你真当胖爷没长眼睛啊?你那能叫暗恋?”胖子做了个手势,阴阳怪气道,“你他娘的就差没拿喇叭,满世界喊‘小哥我给你生猴子’了!”

我扑过去,一副要拼命的样子去捂胖子的嘴,连声制止他:“你别说了别说了!”

胖子很灵活的躲开我,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这有啥不能说的,我能看出来,小哥就看不出来你那点心思?”他收了酒瓶,拍了拍我的肩,“我还以为多大事儿呢,就为这?我看你俩郎情妾意的,也是能拖,十年前要摊牌现在啥事没有了。”

胖子说的没错,我决定现在跟他摊牌。

怎么告白是门艺术,就算我大半辈子没谈过恋爱,总还知道不能突兀的干讲,再者,总得送点东西,投其所好,哄人开心了,做点铺垫,以求水到渠成的效果。

挑选礼物那更是艺术,给闷油瓶挑份礼物还想着他要喜欢,我为此费了不少功夫。所谓宝刀配英雄,思来想去,想到自黑金古刀丢在蛇沼以后,闷油瓶还缺一把趁手的武器,为了找一把配得上他的刀,我收集信息仔细甄选,在一处处面谈鉴别,全国各地跑了不知道多少趟,最后在西安淘到一把清代的玄铁长刀。

这刀保养地极好,来历也干净,据说祖上曾是镖局堂主,持刀押镖也曾是一代威震西北的江湖人物,刀口是真正沁过血的。

祖传的宝贝,对方一开始并不乐意转手,我派去的人不知被赶出去多少次,最后颇费了些功夫,说是献给高手兄继承刀法绝学,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我几个月时间真假掺半地套近乎,又拜兄弟又认爹,好不容易把东西拿下。

谁能想得到,我费这么大力气,弄了这肃杀的武器,是来哄男人呢。

准备好礼物,我翻遍黄历,挑了个“宜嫁娶”的好日子,假装随意地把刀搬过来,告诉闷油瓶是赶巧捡的漏,看着还过得去,权当久别重逢的见面礼送他玩玩。

小哥拿起那刀,仔仔细细掂量过,也不知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半晌,他抬头看看我,问∶“给我用?”

我忍不住暗喜,寻思着就算比不过小黑金,也大概能入闷油瓶的眼了,哪知他又问∶“要下斗?”

我一愣,连连摆手∶“不不不!不下斗不下斗,就给你平时巡山用。”

闷油瓶从腰间抽出一把大白狗腿给我看∶“用这个就行,”他又瞥了一眼院子里,“石头也行。”

我∶“???”

说好的男人都对强的大武器无法拒绝呢?我总结得出三个经验,首先,闷油瓶好东西见得太多了,人家不稀罕;其次,他已经强大到并不需要这些东西的辅助,想来以前那把黑金古刀也是,用得顺手,他便用着,蛇沼丢了也就丢了,我在这儿替他惋惜,其实他自己并没有那么在意;最后就是,闷油瓶压根不知道,我送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办法,隔天闷油瓶上山后,我和胖子又坐在台阶上喝酒了。

“我他娘的……为这东西跑了三个月!他居然说,他可以用石头!”我闷一口二锅头,越说越难受。

胖子勾着我肩膀,拍拍我∶“咱小哥是个钢管直,这不是还没能明白你意思嘛!”

“屁!”我破口大骂,想也不想就冲口而出,“他钢管直?!那他干嘛跟我告白!”

世界顿时清净,隔了两秒钟,胖子一口酒喷出来,差点没把他呛死,我愣了一下,无奈地抹一把脸,后知后觉有点脸红——妈的,说漏嘴了。

“咳,咳咳咳……不是,咳,你俩怎么回事?”胖子一边咳一边还连珠炮似的问我,“他娘的,不是你在追小哥吗?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小哥跟你告白了?那你在这玩什么单相思?”

“哎……”我知道再瞒不过,深深叹了口气,“因为我真的特别对不起他,别说送刀了,其实我知道送什么都没有用了。”

我又灌了半杯白酒下去,辣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胖子神色异常复杂,大概就是掺着八卦的光芒和操心他俩兄弟终身大事来回切换,他小心翼翼来看看我的表情,很无语地问问∶“你他娘的关了十年根了,有啥对不起小哥的啊?”

我就知道他要想岔,索性翻个白眼不理他。

胖子越说越离谱∶“艹!天真你不是吧?你他娘的给小哥下了药把他……?”

“滚滚滚!你想什么呢!”我实在听不下去,半醉半醒的索性一次性把事全倒了,“这事儿说来话长……”我又叹了口气,破罐子破摔似的说,“是二道白河。小哥那时候,刚从长白山出来,就跟我告白了。”

事情其实早就开始了,那会儿把他接出来,二道白河镇子上我们睡一个房间,当时只是把来雨村的准备提前跟他说了一嘴,问他愿不愿意一起来,哪知这一问,竟问出许多误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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