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扫❤码❤定❤制❤专❤属❤AI❤床❤伴（番外）
*后续之《论科学证明自己是人类的可行性》
*突然从沙雕文变得一本正经
*说大邪傻fufu的，你们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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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证明自己是人类？在之前拼命圆谎的一个多星期里，张起灵没有想过这会成为比吴邪得知真相以后生气更难解决的问题。对于吴邪先入为主并被他有意加固的想法，张起灵很快意识到语言辩解是无力的，他不与吴邪争论，只相信事实胜于雄辩，当他把自己不是机器人的证据一件件摆出来，还怕吴邪不相信吗？
然而，事情好像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顺利。
一个小时以后，张起灵切菜时故意切伤了手指，他放下刀，耐心等血液从在伤口处淌出来，甚至故意挤了挤。
“吴邪。”张起灵举起那根受伤的手指，想让他看见绝对真实的皮肉组织和血液。
“这么大人还切到手。”吴邪急急忙忙去翻家里的医药箱，张起灵正要开口说伤口不深，却见吴邪撕开一个创口贴，对他说：“你的体液是人工合成的，我知道没事。”他一边贴一边问，“你应该有自动修复功能的吧？啊，好高级，现在已经不流血了！”
吴邪抬头看看他，语气里分明都是惊叹。
张起灵默默把包起来的手指握在了手心，此路不通。他知道，现在就算他把手砍下来，吴邪也只会感慨仿真技术的神奇。
张起灵意识到让吴邪自己绕过弯来简直比登天还难，而张起灵一向是个行动派。晚饭之后，他把自己的身份证，户口本，连同那份一直没来得及拿出来的租房合同，一起递到了吴邪面前。
吴邪讶异地抬头看了看他，将那些证件一一看过去，却在看到那份租房合同时“噗嗤”笑出声来，他眼睛都眯了起来，一脸无奈地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道：“虽然现在同性婚姻法已经通过了，但至少也要两个人类才能登记结婚，你伪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民政局不仅没法用，还会把你抓起来。”他向张起灵挥了挥手里的租房合同，“难为你把我挂网上的租房合同都打印下来了，你是怕我找个租客把你赶出去吗？你在想什么呢？这是之前挂的，我这就去把租房信息撤掉，行不行？”
张起灵无奈：“吴邪，我不是AI，那天我晚到了……”
吴邪站起来，往张起灵额上吻了吻：“行行行，我相信你不是AI，你是人类，行了吧？”他宠溺地对张起灵笑，“来，先抱抱你补充一下体能，待会我还要去和中介公司联系一下。”
“……”
晚上，张起灵果断拒绝了和吴邪同床共枕，他睡在了自己的房间，以证明自己根本不需要什么肢体接触维持生命。
睡不着是真的。张起灵已经习惯了吴邪的体温，习惯彼此的触碰和肌肤相亲，也习惯了吴邪一个人的吐槽和闲聊，再回到一个人的屋子，张起灵发现自己并不能习以为常。
第二天清晨，吴邪意味深长地看着张起灵眼睛下面的青色，叹了口气，走上来不由分说地把他抱住了，张起灵挣了两下未果，只好任由吴邪埋在自己颈窝里：“你在掩饰什么呢？触碰拥抱和亲吻，这些你其实很需要不是吗？你觉得为了证明一个虚无没用的人类身份而拒绝和我接触有意义吗？”
难道证明自己是人类这是件虚无没用的事吗？张起灵简直无法想象还有什么事会比这更重要了，他下意识地否定吴邪：“不是……”
但吴邪显然并不想与他理论，他亲了亲张起灵的唇珠，轻声问：“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想和我接触吗？需要拥抱，需要亲吻吗？”
张起灵定定地看着吴邪那双清亮的眼睛，选择了回抱他，然后亲吻下去。
这个吻要比以往更加激烈一些，等吴邪气喘吁吁地抗议，张起灵才与他分开了一些，他紧贴着吴邪回答刚才的问题：“我需要这些，但我不是人工智能。”
吴邪生无可恋，实在不懂为什么张起灵还在纠结这件事。
张起灵看起来也是被逼无奈：“你为什么不相信？”
吴邪诧异地反问：“你哪里像个人了？”
张起灵就事论事：“我哪里不像人？”
吴邪笑了笑：“类人只是你的外表，血肉之躯就能证明你是人吗？你的潜意识呢？潜意识里你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AI！来我这边都快半个月了，小哥，这段时间除了和我，除了跟胖子说了三个字的名字，你从来没有和任何人交流过，我们人类不可能做得到。”吴邪看着张起灵的眼睛，笃定道，“所以我有理由认为，你与人类世界毫无联系。”
张起灵捏了捏拳，他感受到指尖伤口处微弱的疼痛，再开口时就像竭力隐忍着：“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了解我吗？你怎么能肯定我与世界毫无联系？”
吴邪并不震惊于张起灵带给他的压迫感，即使是现在，他仍然对张起灵温和地笑着：“那天我出门，走到楼下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你站在窗口。我想知道我不在家你会干什么，然后，我就看到你拿着我留的那张便签纸，一动不动在窗口站了整整两个小时……”吴邪眼里有一些温暖而柔软的东西，“我相信没有一个人类会这样做。张起灵，你的世界里有什么？”
人类如何证明自己是人类，这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吴邪要的是有关“张起灵是人类”的证明？还是在问“张起灵确实活着”的证明？
张起灵阖了阖眼睛，忽然知道了那个标准答案，他和人工智能的区别在于，AI没有情感，而他有。
张起灵卸下了力气，轻声道：“有你，……我喜欢你。”
他看到吴邪的双唇开合着，一些声音朝他脑海里灌注进来：“电子计算机通过精密计算得出结论，让你知道现在的情况下应该说这句话，这是标准答案，但你知道它的真正含义吗？张起灵，你知道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吴邪在问他，你知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张起灵愣住了，喜欢是什么？所有思绪被一个人占据，所有喜悦痛苦和担忧忐忑都围绕一个人展开，一颦一笑都魂牵梦绕，不惜一切地想接近想占有，肌肤想与之相亲，嘴唇想与之亲吻……这样强烈的欲望算是喜欢吗？还是这些都只是出自生物的条件反射和人工的信息计算？
张起灵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一瞬间他有一个可怕的念头，他是不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确实就是机器人？
在信息时代，血肉可以是合成的，思维可以用计算机代替，身份证户口本和证件可以复印伪造，连记忆都可以后期植入或更改，那么，什么是张起灵作为人类拥有的？如果一切都是虚无的0和1，他的存在有谁可以证明？
张起灵大可把吴邪带到那个该死的公司去看看，或者再定制一个机器人来证明自己不是什么电子产品，他可以去医院做X光证明全身上下没有一个零件，也可以去公an部门证明他的身份信息没有问题，但这些有意义吗？如果吴邪不愿意相信的话。
张起灵现在知道问题所在了，如果他真的懂得爱情，如果吴邪于他来说确实是那个最重要的，是那个联系了他和这个世界的人，那么他为什么还要煞费苦心地欺瞒，把一个谎言越扯越大让吴邪真的相信自己是机器人？套路和欺骗的影响远比张起灵想象的严重太多，他抹杀的是自己存在的证据。
这几乎是一场毁天灭地的头脑风暴，张起灵已经明白，这是吴邪对他的惩罚，更是开导。
“对不起。”张起灵轻声道，他的眼睛里已是一片清明。
吴邪对他笑了：“知道错了？”
张起灵抱住了他，脑袋蹭到吴邪肩上。
吴邪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缓缓解释：“那天看到麒麟公司的快递，我确实很惊讶，不仅仅惊讶你是人类，更多的是惊讶为什么相处了一个多星期，我竟对你荒唐的说法没有任何怀疑，这件事远比你不是AI更让我觉得恐惧……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挺傻的？”
张起灵轻笑道：“是有点。”他摸摸吴邪脑袋，“很好骗。”
吴邪瞪了他一眼，张起灵从善如流：现在怕了。”
吴邪露出一些狡黠的笑：“最简单的语言引导和暗示，做生意必备。既然你能让我相信你是机器人，那我也能让你怀疑人生。”
张起灵觉得吴邪沾沾自喜求表扬的样子很耀眼，所以果断选择了拥吻他。
吴邪边应付这个亲吻，边流连着张起灵背后的肌理和皮肤，暗自嘟哝这么好的手感，当时一定脑子进水了才相信是人造的。
“所以呢？”吴邪喘舔了舔嘴角，“给我个称号呗？张起灵与世界的首席联络官？”
张起灵笑了笑：“专属定制伴侣。”
结伴生活、工作或旅行，带他走出这间屋子，去见其他的人，去看其他的景。吴邪不是张起灵的世界，也不是外面灿烂的光，而是替他凿开墙壁的那个人。
他带着一身的明媚闯进来，寒舍蓬荜生辉。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