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舟闲行

我要山峦崩坼,沙海落雪,亡魂白骨尽看遍
我要史册杜撰,计出万全,死生宿命一笔写
我要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至千年
南疆雨落濯你身上尘烟,无人再敢言长别

【瓶邪相关】给2035年的他和他

*摸鱼,凑热闹交个卷,零分跑题作文,是废话不是小说,各种矫情,慎入慎入

三日寂静和沙海最后吴邪坠崖那一章都是我中考那年看到的,那时候的少女情怀对半平分,柔软的一半全给了张起灵,坚定的一半全给了吴邪。

绝境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但那一次是不一样的,我始终记得吴邪说过,他已经断了一切后路。我们恐慌地相信过那次他是真的死了,血从山顶溅到山下,周围一片死寂,十年天真换一句玲珑骰子,沙海沉浮换一句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十年他都在张起灵护不住的高处往下坠落,张起灵走了以后他是逆袭了,但没有用的,吴邪一个人的冒险让人提心吊胆慌得一笔,实在没办法了看到个画像或者石像才能缓一缓,幸好他活下来了,幸好三叔还了他们一句好久不见,那种贯穿了藏海花和沙海的无依和空落感才着了地。

我愿意闭上眼睛去想象他们在离地狱最近的黑暗里相拥的场景,他们在安静的暴风雪里互相取暖,他和他无比渺小但又填满彼此,这种冷和热,黑暗和光明的对比简直暖到惹人落泪。十年离阔,要是放在诗人手里,能编出多少册长相思啊,张起灵走后,吴邪的故事才真的开始,沙海要是写完整肯定不比盗墓笔记短,别来沧海事,语罢暮天钟。
但事实是他们无需多言,太久的离乱后久别重逢,沧海旧事无需再提了,因为他们都知道往后再无离别。

于是我想该结束了,我曾坚定地相信他们的故事已经到此为止,我以为2015是沸点,十年饮冰凉不下来的,沸腾过后终究要冷却,往后“瓶邪”一词将连同我很傻很中二的青春一起在记忆里越埋越深彻底成为过去。打脸的是,才不过第三年,我又没骨气地回来了,兜兜转转绕了一圈瓶邪还是本命,一抬头什么都没变,只不过是同人故事背景从杭州改成福建罢了。

我是打心眼里喜欢雨村的,喜欢那所傍山而建的屋子,想来在僧庐底下吴邪也是听过雨的,而今听雨却是并肩屋檐下,算是从看山不是山到看山是山的回归,这样看我们瓶邪倒有几分魏晋隐士的风度。
他们在雨村的屋子总让我没由来想到那两句极美的古文:“夏宜急雨,有瀑布声;冬宜密雪,有碎玉声。”南方没有雪,但那股子文人气总是在的,日复一日,看张起灵从“没有时间”到“有的是时间”,我愿意把笔墨浪费在这上面,日头被拉得很长,长到千年的雨下了又停,这两个人在雨幕里相敬如宾,赌书泼茶,不下雨的三五明月夜他闲敲棋子等他回家。

再往后,2035年离得实在有点远,是下一个十年以后的下一个了,但也不难想象,你看,十七年以后夏天的一个傍晚,合欢树的花落在吴邪银白色的发上,那时候他是真的老了,思君令人老啊,想必张起灵从青铜门出来看见吴邪的第一眼,也是想起过这句诗的。
但那么久那么久以后,久到吴邪老去以后,他们也还会在一起,瓶邪还是美的。改一句大文豪的情诗吧,我愿意相信吴邪在知天命的年纪,想要的仍然是在茅亭里看雨、山脚下看蚂蚁,看蝴蝶恋爱,看蜘蛛结网,看水,看船,看云,看瀑布,看张起灵安静地睡觉。

想到那样的画面时,我恨不得把长白的雪,杭城的风,福建的雨,还有人间所有的好东西一股脑全部塞进他们怀里,我想给他们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给他们一千场天晴和一千场骤雨,让他们在今生卿卿我我,在来世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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