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渡章,迎娶白富美的请帖梗差不多被我玩坏了😂😂😂
*做个调查,到底有多少人认真地想看吴邪生四娃的????有人想看我就敢写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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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家里只有胖子和吴邪两个人,照常插科打诨,日常互怼,言语间就像是刻意避开什么,连同与之相关的任何东西都没人提及。
然而吴邪的话渐渐也少下去,到第三天中午——
吴邪夹了一筷子菜:“最近炒菜怎么都不放盐?”
胖子尝了尝,觉得咸淡刚好:“还行吧?天真你最近口味略重啊……”
吴邪没继续答话,餐桌上只剩了一片令人尴尬的沉寂。
胖子显然对这种气氛非常不适应,他好几次把碗筷搁下,看一眼吴邪,停一会,又拿起来继续吃。
如此重复了三四次,吴邪终于看了看他:“别憋着了,想说什么就说呗?”
胖子的话显然憋了很多天,几乎就是冲口而出:“没想到你小子还真让他去,你是真不知道张家那新年邀请函上写的啥意思?”
吴邪撑着脑袋,恹恹地扒拉着碗里的饭:“迎娶白富美,继承麒麟血,拿他陈年老酿造人呢,这我能看不懂吗?”
胖子拍案而起:“所以啊!”
吴邪白他一眼:“所以什么?你是说我应该给他备个红包?那你的份也不能少!”
“……”
吴邪终于放过了那小半碗米饭,他放下碗,看着胖子:“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说着一手拿起一根筷子,摆给胖子看:“我是个Omega,”往桌子上斜着摆了一根,“小哥是个Alpha,”另一根首尾相接摆成六十度,“加上你——”吴邪抢过胖子手里的一根筷子,三根连在一起,“——铁三角,好兄弟,OK?”
胖子愣愣地看着他,突然大骂:“什么玩意儿!”说着把自己那根筷子一把夺回去,“兄你个头!有你这样一沓沓发卡的吗!你是看不到那几天你自个对小哥粘成什么样吧?”
吴邪看起来相当无奈:“这也不是我主观想这样啊!那不是周期吗?不是你撺掇我利用利用他?身体是本钱不用白不用。不过小哥效果是真好,那段时间感觉确实好了很多。”
胖子恨铁不成钢:“天真你这思想是真不对,我看自从那啥以后你哪都不对,这一个月小哥出门了你就老实在家待着,他在家了你就天天往外面跑,你俩这是轮班巡山呢?”
吴邪张了张嘴,答不出话来。
胖子一挥手:“这段时间村里大爷都对你很有意见你造不?你小子就宁可天天跟大妈唠嗑也要躲着他?还真当小哥是药啊?煎完就倒马路上?提上裤子翻脸不负责啊!”
吴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皱起眉,显得有些烦躁:“我他娘的怎么负责?给他生个娃?你也不想想他是什么身份,张家是什么家族,哪怕他现在回去,那能是随便找一个Omega结合吗?得有血统吧?得有身份地位吧?你当过家家呢?随便抓个O张家能认这族长夫人?”
胖子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跟中邪似的,看得吴邪一身鸡皮疙瘩,终于乐道:“我算是明白了,你小子就是怕陷进去!”他拍了拍吴邪肩膀,压低了声,“除去客观制约问题,你问问自己这”胖子指了指他胸口,“我就不信你对人半点私心没有,你还能心甘情愿让他回去配种?”
吴邪一愣,心说他有表现地这么明显吗?他从发情期结束第二天开始就拼命远离张起灵,就跟躲什么洪水猛兽似的——从某种角度看,张起灵对他来说确实像洪水猛兽——他难道离地还不够远吗?难道还不能证明这种依赖都只是身体因素吗?
吴邪被正戳痛点,脊背发麻,还要强装淡定:“那当然得不乐意啊!”
胖子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诶!对了!”
“他结婚了我就不能拿他当药使了。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十年都过来了,也不是离不了他。再说了,我这一身毛病说白了也是自己作出来的,他没义务真要为我做什么,往后说……哈,我又能陪他多久,现在绑着他,以后呢?跟他出去逢人说是我儿子?再往后呢?他一个人怎么办?”
胖子终于打断他:“给你俩牵个线咋就这么累呢,你就是想太多,这些事都是……”
“是以后的,但确实会发生。你他娘的别再来撩拨我,本来吃抑制剂抗抗啥事没有,现在好了,都乱了套了,这种事哪里理的出头绪来,可别再提了。”
吴邪捧着碗筷站起来,他显得非常烦乱,明显不想再提起这个话题。
但他还没起开身,突然一个趔趄,只觉得天旋地转,叮呤哐当连人带碗都砸在地上,张起灵不在当然没人帮他接着,他一把按在地上,碎瓷片直接扎到手心里。
胖子连忙把他扶起来,两人处理了一下伤口,幸好扎的不深。
“你说说你,小哥不在三天就这副德……得得得我不提他,话说你这身子是怎么回事?”
吴邪苦不堪言:“起地急了,晕……”说话间就变了脸色,一把推开胖子冲进洗手间开始呕吐。
胖子给他递杯水:“前段时间不是好些了吗?要不要把小哥call回来?”
吴邪忍无可忍,几近失控:“跟他有屁关系!他又不是我Alpha!”他吼完,连自己都愣住了,幸好他知道胖子不会因为这些跟他置气,他挫败地揉了揉自己脸,语气缓和下来:“我那个……身体没事,这都是一段时间一段时间的。这一点算什么,我刚刚分化的那几年,你在巴乃不知道,那才是受罪,难受地要死……后来几年慢慢就好了,刚到雨村那段时间不也这样吗?过段时间就好。”
吴邪想朝胖子扯个笑,但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脸色发白抖了抖肩膀。
胖子啧舌:“你这分化真心遭罪,我看别的Omega也没闹成这样啊?”
“我也不清楚,查不出问题来,个人体质不同吧,这么多年也习惯了……现在没事是真没事。”
话是这样说,但又过两三天,吴邪的情况却愈演愈烈,浑身无力四肢发软,心慌盗汗焦躁难安,吃不下睡不着,每天晨起都在吐。
这些吴邪一直强忍着,他就想证明自己离开了张起灵也过的蛮好的,这也是他躲着张起灵的初衷。
直到有一天晚上,吴邪已经不知道这是他这个晚上第几次看向窗外,而天还没亮起来。他头疼欲裂,感觉自己就像一条扔进洗衣机狂甩的毛巾,五脏六腑都翻江倒海地拧起来。
他突然就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一出来,立刻像病毒一样蔓延到全身,吴邪喘着气,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法把它强压下去,他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撕心裂肺地问——张起灵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吴邪摸到他的手机,按亮屏幕,翕眯着眼睛,点开通讯录,强忍着光线的不适去看“A闷油瓶”几个字。
手指刚点上去想调暗显示亮度,带到拨号键直接打了出去,他脑子一白,心下狂跳起来,直接掀掉手机,砸到地上。
捡起来的时候,“正在拨号”已经跳成“正在通话”,这不对啊,都快一两点了,张起灵怎么还没睡?
“吴邪。”他听到那一头的声音。
现在挂掉还来得及吗?
但他到底按不下那个红色的键。吴邪缓缓把手机举起来,紧紧贴到耳廓上。
张起灵许久没听到声音,确认了一下通话状态,然后提高了音量:“吴邪?”
他捏着手机,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我没事没事没事……小哥不好意思,这手机它老自己拨出去……”
张起灵沉默了很久,重新坐下来:“……嗯”
“别挂!呃……就,就耽误你一会!”
张起灵耐心等他后文,但再也没了声音。
起码有十分钟,张起灵控制着不太敢用力攥那手机。这看起来并不算什么说话的好机会,却是近一个月以来吴邪第一次主动找他。
他看了看桌子上快要结束的大量卷宗文件,花了很久的时间终于斟酌着重新开口,声音非常地轻:“有一件事,回去以后……”
“吴邪?”
电话没断,但那边却没了声响。
张起灵整个人一点点松缓下来,像一张拉满了却没有放出箭矢的弓。
他下意识把手机贴在心口。
第二天,吴邪醒来的时候,发现手机屏幕亮着,剩了百分之三的电,页面显示着电话通话时间是五小时三十四分二十一秒,两分钟前刚刚挂断。
TBC.